在凉王殿下木双笙出征的三年之间里,有很多都改变了,府里的人看着司夏软弱可欺,身边也没有了可用的丫鬟,忍冬也被王府中的下人打压着去了洗衣房,想来司夏当时也没有多重视忍冬,才任由身边的丫鬟这般任人欺负,那些下人见着,便渐渐冷落了司夏,致使司夏一个正妃活得连府中的一个贱婢都不如,一日三餐竟然都没有打理,最后只得司夏自己抛头露面去养活自己。何云书和司夏的初遇就在这般尴尬的境地下,何云书见到了司夏的所有落魄与坚韧。
司夏身着水绿色的衣服,带着些许笑意,看着店里的人,手指上满是胭脂的粉末,这般想着,嘴角的笑容愈发明艳起来,带着几分勉强,彼时的何云书最是fēng_liú身边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脸挑剔地看着胭脂,司夏看着,几步走了上去,“小姐可有喜欢的颜色?”声音还是那般软糯,那个女的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惊讶,看着她的面容,更多了一分错愕,“你是这里的下人,看着竟然这般美。”那女子只是茫然地这般说着,司夏的容颜绝对称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何云书听到身边的女子这般说,不由得细细地打量了司夏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这女子,却是与众不同,这般想着,何云书轻佻地一笑,“美人……”声音带着几分调戏的味道,司夏听着,微微蹙眉,带着几分难以言语的不喜,微微后退了半步,“公子自重。”
“美人是在这儿买胭脂吗?”何云书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带着几分fēng_liú倜傥的味道,只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位女子却是暗自皱眉,带着几分不悦,看着司夏眼里闪过几分暗芒,面上倒是丝毫不显,带着温婉的笑意,“哎呀,人家不喜欢这里。”那个女的这般说着,对着何云书撒娇般,何云书只是微微皱眉,对着那个女子笑着,“阿娇,不是你说想来这儿买胭脂的吗?”声音带着几分魅惑。
何云书薄唇微抿,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魅惑,看着就如传说中的狐狸一般,何云书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祸国殃民的微笑,带着浅浅的笑意,“阿娇,在这般,我以后可就不陪你出来了。”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几分淡淡地威胁,司夏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那个名叫阿娇的女子微微哆嗦了一下,那是对于强者本能的畏惧,司夏看着,只得暗自皱眉,却没有说话,何云书却看到二楼司夏的蹙眉,急忙轻声说着,“美人,我可没有威胁她的意思,你可别误会我。”
司夏却不置可否,她知道自己的容颜确实祸国,所以,平时很少出来,只是今日老板娘不在,她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出来替老板娘几日,司夏原本想着,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来买胭脂的,看到她的人应该也是极少的,这般想着,司夏看着面前这个对着她一脸讨好笑意的某人,这个笑容她在熟悉不过,是经常挂在凉王殿下脸上的,司夏心里不由得有些自嘲,凉王殿下出战三年,她倒是不像当初那般反感,倒是有些想念起来,这般想着,对着何云书,更是冷淡不少,冷冷地逐客道,“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小女子有了夫君。”
何云书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黯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子,让他觉得还不错,至少看着这容颜不会厌倦,哪里知道司夏早已有了夫君,这般想着,只得开口,“既然这般,那就算了吧。”声音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沮丧。
司夏看着何云书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老板娘回来时看着司夏手上的红,也只得叹息了一声,老板娘是知道司夏的身份的,之所以会收留司夏,也不过是看着司夏堂堂王妃过的却比她这一位妇人过的更是艰难,一时不忍,这才……
“阿夏,今日怎么样?”老板娘问着,看着司夏的鲜红的手,“第一次接触胭脂都是这般,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你现在就跟着我学习如何研制胭脂吧。以后在如何,也算是有了养活自己的本事了。”老板娘为人和善,看着司夏更是多了几分喜爱,摸了摸司夏的头,“今日就这般,你先回去吧。”
“谢谢老板娘。”司夏软糯的声音道谢,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斗笠,“路上闲人多,你这容貌毕竟太过醒目,还是注意些好。”司夏听着,带着斗笠,一个人孤寂地走在会凉王府的路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落寞,何云书跟在司夏身后,看着司夏走后门进了凉王府,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疑惑,闪身跟在司夏身后。
司夏取下斗笠,从怀里拿出两个早已冷掉的馒头,就着凉水一口一口这般无意识地吞咽着,似乎单单只是为了生存,司夏眼里闪过丝丝暗淡的光芒,“还好买了这两个馒头,要不然今日又要饿肚子了。”司夏这般说着,慢慢走进属于她的院子,那里冷寂得不似一个王妃的院子,就像一处荒院。
当然,这一切,凉王殿下都不知道,那时候,他出征在外三年,虽然派了人看护司夏,但是司夏作为王妃以来的举动渐渐冷了木双笙的心,也自然寒了忠心于木双笙的属下的心,他们虽然知道,却也不愿意出手,心里还恨恨地想着,这些不过是为了报复司夏对王爷的冷淡罢了。
司夏掌灯,自己慢悠悠地摸到厨房烧水,自从忍冬被打压走了之后,司夏身边已经没有了忠心于她的丫鬟了,现在一切都得亲力亲为,这般想着,司夏艰难地搬着浴桶,自己一个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