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荧有些
虞承言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很惊讶是吧?”虞承言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有些嘲讽的看着姜荧。
“渡劫期和化神期的高手寥寥无几,收进门的新弟子又没几个可塑之才,连所谓的植宗第一天才都是‘人造’的。”
虞承言越是说,面上的嘲讽之色越重。
“全凭借着老祖宗留下来的一点余荫撑着这个溃败的壳子,什么四大门派之一……说的好听,我呸。”他狠狠的对着旁边啐了一口。
“这个光鲜的壳子,里面早就烂透了。”
姜荧越听越是心惊。
她虽然从多人的口中得知翳影门大不如前,但是也决然没有像虞承言一样觉得翳影门这般不堪。
或者说,其实她一直看到的,都只是表象?
姜荧蹙了蹙眉,仍然没有开口。
就算翳影门正如虞承言所说,是一棵内心已经被蛀空了的树的壳子,可是这些话说给她一个入门没多久的筑基期弟子有什么用?
纵使她天资绝代,想要修炼到能够可以只手撑天的程度也是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啊。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即使姜荧三缄其口不肯说话,光是看她的眼神和神情,虞承言都能将她的心思猜个大概。
“跟你说些确实没有什么用啊,可是我就是想说,而且我也不怕你会把这些说出去。”虞承言靠得越发的近了,姜荧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他口鼻间温热的吐息喷到自己脸上温润湿热的感觉。
他不怕自己说出去?
姜荧懵了一下,虽然自己确实没想说出去过,但是他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告诉纪淡,怎么就这么肯定纪淡不会因此罚他?
不过下一刻她就知道虞承言是从何而来的自信了。
“因为你马上就要变成我的道侣了啊,已经是我的妻子,怎么还会胳膊肘往外拐呢?”
道侣?马上?
姜荧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一股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虞承言已经将头埋到了她的颈窝里,陶醉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多美妙啊,这处子的幽香……”
卧槽!!!
姜荧瞬间就炸毛了。
虽然她和扶摇还没有表明过心迹,但是她潜意识中觉得扶摇应该也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就算是在她的道心世界,扶摇都没有对她做过这般不规矩的举动,虞承言怎么敢?!
她就像吃了一盆活臭虫一样恶心,登时就要把虞承言推开,但是用了半天的劲她才愕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全部都不能动了。
“滚开!”
受制于人恐惧感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她也顾不得撕不撕破脸的事情了,张口就是一声怒斥。
然而……她这拼劲全力的一声怒吼,居然一星半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只是徒然的张合着嘴巴而已。
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还不够,虞承言甚至还轻轻啃咬了一下她的锁骨。虽然隔着弟子服,但是这触感也足以让她鸡皮疙瘩掉个满地了。
“姜师妹这表情就很不可爱了呀。”恋恋不舍的将头从她的颈窝里抬起来,虞承言的的神情还有些迷醉,看到她无声翕合的嘴巴和怒火几乎都要燃起来的双眼不由得笑出了声。
“是不是刚刚才发现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虞承言伸出手来,指尖顺着她柔滑的脸颊一路向下。“你还问我为什么双手会发热,真是傻得可爱。”
“因为这就是我做的啊。”
虞承言重新坐直了身体,一把将瘫软的姜荧拉进自己的怀里细细的看着。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让我猜猜。你是在想我是如何做到不知不觉对你下了药,还是在想岳平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救你?”
虞承言抱在姜荧背后的左手微一用力,就将她肩头的一块外衫撕了下来,然后又慢条斯理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撕下了同样位置的一块。
正是岳平标记在他们身上的那一点秘术痕迹。
虞承言笑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棵一尺左右却十分粗壮的植物,将两块碎布仔细的捆绑在植物上,轻轻的推了推那植物,只见它粗壮的根系就像数条腿一样,嗖的一声便从山洞里跑了出去,再不见人影。
“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吧。”知道姜荧没法说话,虞承言居然也乐得在那里自说自话。“那两块碎布上的就是岳平打在你我身上的秘术标记,神行草会带着那两块碎布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想让他们根据这个找到我们来救你,简直是笑话。”
“如果她们通过传讯灵珠找不到我,只会以为是因为无念境比较特殊的缘故,而不会是想到我做了手脚。”
姜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这么做就不怕秘境试炼因此失败吗,就不怕纪淡知道之后雷霆震怒将他粉身碎骨吗?
“至于用在你身上的毒,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啊。”虞承言眼神玩味,不顾姜荧已经厌恶到极点的眼神,自顾自的摩挲着她的小脸儿。
“配方实在太过复杂,我就算讲给你,你也听不懂。我只能说,从唐祈年身上的血腥气,到荃花的花粉,乃至于箱子里的冰蜜果和洒在山洞门口的驱虫粉,都是缺一不可的。”
费尽心机就为了能把她睡到手给他当道侣?为了这件事不惜将秘境试炼都抛在脑后?
不对!
姜荧倏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连荃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