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
这两个字恍如重锤般狠狠的敲在了姜荧的心尖上,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冻结了一般。
她终于明白了之前虞承言为什么要说那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原来他是想拿她做自己炉鼎,借以突破已经停滞了三百多年的进境!
姜荧忽然觉得很无力。
因为她忽然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完全没办法指望自己,第一时间想到能帮自己解围的,只有师父和扶摇。
在这种危急关头只能指望别人,多么无力又多么可笑啊。
然而她还不愿意就这样就此放弃,咬着牙试图从储物戒指中调取一件东西——-那里还放着一颗传讯灵珠,是上次唐祈年带她下山参加渊阁拍卖会时候给她的。
如果能借着那东西联系到唐师兄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你也不用指望着能通过其他的东西联系到别人。”见她小脸涨得通红,虞承言讥讽的笑了笑。
“你以为那毒药的功效就是让你说不出话来无法行动?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单单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毒药,我能配置至少数百种,可是用在你身上的这一种,确实独一无二的。”
“因为这一种,闭锁的是你神魂与外界沟通的能力。”
“别说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什么东西来,就连寄居在你手腕上那个镯子中的大能,你也没法联系了吧?”虞承言拉起她的手,仔细的摩挲着她腕上的镯子。
他果然是知道扶摇的存在的。
虞承言这句话说出口姜荧并不意外,她之前就猜测曲景泽和他应当是知道扶摇存在的,只不过不明白事自己何处露了破绽罢了。
“要不是师父心细如尘,谁又能猜到你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丑丫头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存在?”虞承言抓住那镯子用力向下撸了撸,镯子却纹丝不动。
无法取下姜荧的镯子,虞承言却也不气恼。
“你应该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吧?”他挑衅似的看着那墨绿的木镯。“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这丑丫头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你虽然神识的强度非常惊人,却无法离开这个木镯,对吧?”
虞承言露出了一抹十分fēng_liú的笑容,映衬着他英俊的面容本应是一幅很养眼的画面,可是看在姜荧的眼里却比最丑陋的癞蛤蟆还要让人来得厌恶。
“你就算再用神识威压震慑我也没有用的。”虞承言低头瞟了一眼挂在颈间的一只玲珑剔透的吊坠——-那吊坠此时正不停闪烁着点点微光,显然正经受着不间断的强大的神魂威压。
“我的‘神魂引’可以隔绝一切神识,不管是威压还是扫视,只要我想,就不可能发现我伤害到我。”
隔绝一切神识?
姜荧瞬间想起了前日在她房门口蹲守的人和之前监视师父的人。
难道就是虞承言和曲景泽师徒俩?
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想要就此喝问他更多的事情却苦于无法开口说话也不能动弹分毫,又是气苦又是委屈还有些害怕,隐隐的已经有泪光在她眼角闪烁。
“这种被翻红浪的事情被人旁人看着确实是挺恼人的。”虞承言瞥了一眼木镯。“不过也好,让你看看一直被你收着的人变成了别人身下的玩物,应该也挺有意思的吧?”
“说了这么多了,也该干正事了。”虞承言低下头来看着眼角隐隐有泪的姜荧。“我对你很不错了吧?这些应该都是你想知道的,我可是一件不差的都告诉你了哦?”
不错个屁!
姜荧愤怒得眼睛都要燃起火焰来,无数违章词汇都积聚在胸腔里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嘶啦。”
虞承言双手不过轻轻一用力,姜荧身上的弟子服里衣便被整整齐齐的撕成两片,白皙的臂膀和纤瘦的腰条就这么暴露在了有些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了一片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不要!!!
她终于感受到了这种压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的恐惧。
她不要就这么被虞承言看光,不要就这么被虞承言这种肮脏到极致的人就这么睡了啊!
可是她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一声半字。
“果然还是……”
虞承言皱了皱眉,看着面前只着一片小小的白肚兜的姜荧。
“真的是太丑了,怎么偏生你这么丑的人有这么好的资质?”他喃喃道,犹豫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一般。
“算了,闭上眼睛的话,玉盘珍馐和萝卜白菜也都没什么区别。”他撇了撇嘴,伸出手便向姜荧的胸口探去,眼见着就要将她最后一片遮羞布给扯掉。
不要啊……不要啊,绝对不要啊!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滚而下,虞承言的手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扶摇我求求你了,你救我,你救救我……
就在虞承言的指尖碰触到那泉莺绡所裁成的肚兜的一瞬间,扶摇终于有所行动。
先前在虞承言絮絮叨叨的时候他尚且还能强压下心情冷静的考虑到底怎么办才能将姜荧从这困境中解救出来——-其实办法他也是有的,只不过那是下下之策。
那就是那一小根若木枝叶。
若是使用那一点若木枝叶,他就能以实体出现在人间界,时间虽然很短,可收拾一个虞承言还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将这姜荧拿命换回来的东西用在这种人渣身上,岂不是把姜荧的一片苦心都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