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熊自幼生于富贵之家,平时久历欢场,可说是千杯不醉的酒国高手,游历花丛的情场浪子。但今日不知为何,酒宴刚刚开始,只饮了十余杯酒,吕熊便感觉头昏眼花,醉意上涌。吕熊心知不对,但并未心忧。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单纯的醉酒感觉,绝不是中了毒或吃坏了什么东西造成的。他仔细想来,可能是这清淡如水的美酒不同寻常,自己初次接触这类酒水,还不习惯的原故。
吕熊开始注意控制酒量,不再如先前那般酒到杯干,也不敢再主动向别人敬酒。每次饮酒之后,连忙饮汤吃肉,压制酒意。
房萱一直在暗中观瞧赵政和吕熊,见赵政与白豹等人欢聚闲聊,吕熊他己有醉意,不由心中一笑。她端杯起身,悄然走向吕熊。
"吕管事,吾乃公子家令房萱。初次相见,请多关照。吾代公子敬您一杯,感谢你对公子和山谷的慷慨资助。吾先干为敬。"说完,房萱将杯中蜜汁一饮而尽,双手执杯,倒亮杯底。
吕熊听说房萱介绍,知她是公子身前红人,连忙起身陪酒。他起身过猛,上身摇晃,连忙强压酒意,回礼言道:"此乃吕、吕熊本分,是、是我应该做的。多谢、谢房家令美意,我,"说道这里,吕熊只觉一阵酒意上涌头颅,神智一阵恍惚,眯眼观瞧房萱,只隐约见到一团绿影。吕熊心道不好,连忙摇晃头颅,欲唤醒神志。
房萱轻笑言道:"吕管事客气了,您是酒国前辈,肚量如海。请给小妹个薄面,饮盛。"
吕熊无奈,只得举杯尽饮。这一杯酒下肚,吕熊只感到天旋地转。他双眼迷离,勉强放下酒杯,身子一歪,坐回榻上,便失了神志。
酒宴随着欢快的乐调和歌舞,渐渐热闹起来,各位管事酒至半酣,纷纷起身。有的出了桌案与女卫同舞,有的三两人聚在一起,互相敬酒,还有的人己然沉醉,抱作一团,各说各话。
赵政与高猛、白豹、田虎也多日未见,凑在一起,慢饮美酒、蜜汁,谈论着一些谷中趣事和闲话。包德、赵杞在一旁添酒布菜,乌狼和呼槐立于赵政身后,边啃食羊腿,边警戒地观望四周。
高猛轻声笑道:"阿豹自己粗心,护卫公子常有遗漏。不想却将乌狼、呼槐两位兄弟调教的这般沉稳,起食坐卧全有定规,看着也让人放心不少。"
白豹得意一笑道:"正如公子常言,管事的不必善于做事。我天生就是个管事的,不像高兄,事必躬亲,天生的劳碌命。"
乌狼、呼槐怒啍一声道:"吾等现在归房家令管辖,白兄己不再负责公子护卫了。"
高猛哈哈大笑,指着白豹道:"吾就说么,你怎有如此细心。"
白豹也不恼,举杯尽饮,倒亮杯底,冲高猛道:"休说闲话,可敢与我对饮?"
高猛陪他饮了一杯,摆手说道:"自公子制出清酒,你我己单独拼斗己不止一次,都是难分胜负,双双壮烈。况且公子和阿虎都在,只你我对饮有何意思?不若行令对赌,输者罚酒,如何?"
赵政和田虎忙摇头拒绝。赵政笑道:"我们年岁尚小,可不敢与你们这两个酒桶斗酒。"
白豹却笑道:"这主意好,公子和阿虎可以水代酒吗!如何?"
赵政、田虎笑着点头。高猛追问道:"还比色子如何?"
白豹连忙摇头:"不妥。公子神技,我不敢比。"
赵政一笑,从榻上草席上抽出几根草杆,对比手掌大小截取了三长一短四根草枝,扔于案上道:"就以此为赌具吧。庄家将四根草杆藏于手中,只露出一截,其他人抽取,抽中短草者罚酒一杯。这全凭自己运气,难以作假,如何?"
白豹点头说道:"这个好,就它了。"高猛、田虎也点头同意。
四人赌斗起来,玩的不亦乐乎。赵政也忘记了对房萱的关注,开始全心全意与三人赌斗玩耍。
白豹运气不佳,连饮数杯。这次正又轮到他作庄,高猛先抽,却一下抽中短草。白豹哈哈大笑,正准备让高猛罚酒,却听石厅酒席之中传来一阵女子尖叫哭骂之声。
厅中众人闻声望去,却见吕熊拉扯房萱衣服,房萱挣扎怒骂,一边哭泣,一边手执酒壶直砸得吕熊头破血流。
田骑见状,一步跃出桌案,一手将房萱护于身后,一脚将吕熊踢出老远。紧接着,田骑怒骂一声:"混蛋。"扑身上前,骑在吕熊身上,双拳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地一顿痛打,只将吕熊打得哭爹喊娘。
吕熊吃痛,醉酒渐醒,却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也不知自己为何挨田骑打骂,只双手护住面颊,欲开口求救。
田骑见吕熊要开口说话,冷笑一声,一拳打在吕熊嘴上,直将他四颗门牙打碎,剌破自己拳骨。田骑得理不饶人,一边继续打,一边骂道:"我打死你个色坯,我打死你个老不羞。"
赵政于?上起身,无奈摇头,心中暗叹道:"好个无中生有,栽赃嫁祸之计。我这刚一放松对她的监视,她就上演了这出好戏。田骑也是个人精,机会抓的精准,这顿揍可是顺了他的心愿。只是这吕熊怎么会如此授人以柄?他什么美女没见过,至于向房萱这还没长开的柴禾妞下手吗?定是房萱施了什么手段。
赵政见吕熊己被打的无力挣扎,连忙停下思索,挥手言道:"还不将他们拉开,看热闹没看够吗?"
众管事这才从惊愕中反映过来,连忙上前,将田骑拖开。
田骑心知,房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