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黑影中的那个怪物是妖怪所化,也有人说他是恶魔的化身,也有人说他同样是一个可伶的人,帮他也只是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经历……
到底哪一个传说属于真实,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有一个让人惊悚的名字……
焚天!
出了一线天,眼前顿时一亮,视线顿时变得开阔。暖洋洋的阳光如流泻的银辉洒满全身,三个小家伙忍不住欢呼雀跃。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行人才算正式进入到天元城。
天元城一共有三十八条街道,十九条横街,十九条纵街,形成一个巨大的棋盘格局。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映衬在霞晖之中,街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四周不断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
“淮南橘子又大又甜,不甜不要钱。”
“祖传铁打丸,专注各种跌打损伤,而且还有美肤的功效哦!”
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天元城子民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哇,真的好热闹,太乙院也就除夕之夜才有如此热闹的景象。”阳光淡淡地铺洒在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天元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好,真是好棋。想不到世界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招式。”突然一道牌楼上传出一顿喝彩声。
天悔寻声而望,喝彩声来至右手边一个巨大的阁楼上,阁楼足足五层高,宝光四耀,端是一派恢宏。在往下看牌匾上刻着“纵横棋馆”四个鎏金大字。天悔瞧着这四个字恍惚间觉得似乎一位温文尔雅的儒者站在面前,却透着一股不屈服天地的傲气。
“刘楠之这一手不可为之精妙绝伦,一下子使得叶世礼陷入到绝地,但是……”就在这紧要关头老者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
“哎呀,吴老您就别吊我们胃口了,那叶世礼既然被誉为漠北棋圣,绝非等闲之辈,您赶紧说,下一手叶庆礼是怎么走的。”
“当,当”似乎是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楼上吴老喝了一口茶,待嗓子朗润了不少,方道:“中有楠之,北有世礼,两人能够齐名自然各有其妙手,这是也是关键所在,以诸位高见,该当如何?”
“这一子吗?断也不妥,连又不对,冲是冲不出,做活却又活不成,到底该如何是好。”
天悔这些年一直跟着师娘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尤其对弈棋颇有研究,听吴老这么一说不竟心生好奇,便想上去目睹这一句的棋谱。
“师娘我想进去看看,到时候你们到里面找我就行了。”他哪里知道他的师娘、天赐和天凤刚好走进对面的一座绸缎庄,根本没有听到。
天悔头也不回地踏入棋楼,但见一楼空无一人,每张方桌上摆着一幅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一盒黑子、一盒白子,除此之外不设一物,这是为了避免对局者分心。
闻声来到二楼,只见整个二楼是人满为患,所有的人都围在一道石壁前。
石壁上刻画着一个巨大的棋盘,整个棋盘足有一丈见方,上面铺满了黑白交错的棋子。
“老吴,你快点说,叶世礼一首放在那里。”
大家都嚷道:“你就快说了,别掉我们胃口了,我们这脑袋怎么能和这两位绝顶国手相比。”
天悔看了看石墙上的棋谱,顿被其中的棋局所吸引。
“黑子的棋势可谓是步步紧逼,先发制人。反观白子的布局虽朴实无华,却能后发制人。这两人的棋力可谓不分伯仲。”天悔虽学棋不过数载,但师从诗韵,诗韵又是天需庄高徒,对于琴棋书画的造诣非一般门人可比,加之天悔天生聪颖,棋艺精湛远非凡夫俗子可比。
这两人的棋力在世俗界中可谓是顶尖,但比起天悔还是有一段差距。此刻白子这一手在外人看来的确是精绝,但是天悔没用多久就看出其中的关键所在。
石壁最前方的吴老微笑道:“这一着神机妙算,当真只有神仙才想得出来,大家看好了。”说完从棋盒中拿出一枚白子,右手一掷,只闻“啪”地一声,白子便稳稳落在四九路上。
“妙棋,真是绝妙的好棋。这一子下在此处,确是妙着。我们就怎么想不到。”
“哎,可惜啊!”此时整个二楼都沉浸在叶世礼的这一奇招之中,谁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