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去地方是一片菜地,菜地修葺的整齐,完全融入了整个山谷,居然没有突兀感。
“好美的地方!真想住这里。”
“这是观里历代师门先辈存放尸骨之处,居士怕住不得。”这住持也有幽默的时候。
“呃……”
“怎么会有人拜祭过?”住持看到云松师叔墓碑前有一束由野花插出美感的花篮和新近落尽的香灰。
“看……那是不是帐篷呀?蓝色的帐篷?好像帐篷呀!”郑文慧没有做徒弟媳妇的想法,也就没有像冯立萱那样虔诚的心态,虽跟着祭拜更多的时候眼睛到处乱晃,欣赏美景。
“呔……何人入我武当禁地?”一声吆喝居然回响整个山谷。这叫一个突如其来,吓得陪着的小道士都晃身子,更别说这俩妞。都看着住持,一脸怨尤。
“师父,弟子回去敲山钟吧?”
“燕子三抄水!不用了,是你元成师叔。”住持看着远处像飘一样过来的陈天戈,微眯着眼有些激动的说,都能听出他这话是硬扛着没抖。
瞬间,真的也就眨眼的功夫,刚还看着是一个移动的点,眼睛闭一下,睁开,就是个人了。郑文慧张着嘴,这才真见着了什么是功夫,也明白了冯立萱说赵立明学跆拳道时的不屑。后面跟着的小道士也好不到那去,不说是不是半路出家的,就是根深土长的也没见谁这样施展过。
“元空师兄,给我弄身道袍去。前天师父生时祭就觉得别扭,怕耽误你发财就没去叨扰。呃……你俩到了?还以为得几天才能到,圆真跟我说他卖我的事儿了。”陈天戈像是刚锻炼了,身上似乎还能看到热气蒸腾。
“清玄,给你师叔去拿道袍。”元空还那样眯眼看着陈天戈,连头也没回说了声。“走两招?”
“不怕挨揍?”
“习惯了。”
“好”随着这声好陈天戈已近身,右腿抬起在瞬间形成脚蹬天踩地的直棍儿,嗯,就是一根棍儿的样子。落下的右腿略带风声,砸向元空,元空侧身闪避,同时右腿刹那屈伸踹向陈天戈。却见陈天戈右腿落下顺势上身前倾,左臂格挡元空右腿,右拳呈螺旋状拧着冲击元空,元空借陈天戈格挡之力已双脚成外八字平肩,双臂交叉上举。这是第一次两人身体接触。“噔噔噔”元空后退三步。
“师兄六十出头了,你用三成劲道吧。”
“好”陈天戈下山前八成劲道可以吊打元空,五层持平,今天出手即用五层,不曾想拳怕少壮,让元空退了三步。可好声还没落下,元空已欺身上前,同样右腿抬起下砸,陈天戈同样侧身闪避,却顺势转身,同时左手如鞭甩向元空,紧接着右手跟随。元空后仰一个铁板桥,躲过两拳连甩,单腿立地犹如神龙摆尾一次全身大旋,重腿已经落在陈天戈右肩,陈天戈贴腿旋身骤然近身一个铁山靠。噔噔噔,元空又一次后退三步。
“这是八极,不是龙华拳,耍诈。还是这副赖皮样,不打了。”
“单用龙华拳我多吃亏呀。你五十多年的龙华底子,我才没那么傻。还只让用三成劲道。”
“不三成你劲道跟我硬碰也能伤我,别说招式还熟悉。”
这也就一瞬间,冯立萱和郑文慧看的眼花缭乱,就听见两声砰砰,六声噔噔噔,就完了。
“好看,咋不打了?”俩傻妞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好看?陈天戈跟元空被说的一脸毛线。元空是真不好意思当着女人揉胸部,否则早在一边揉去了,何况还有徒弟跟着。
“师叔的铁山靠用全力能把碗口粗的树撞折了,不是现在刚够一口吃的碗,是吃拉面的海碗。师父砸那一腿也能砸断一寸厚的石板。”
“你呢?”没注意是哪个小道士,谁接话就问谁。郑文慧感觉没看过瘾,不好意思让陈天戈和元空表演,就想拖出个来耍几下。冯立萱从看见陈天戈就没在言语。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冯立萱趁这功夫凑陈天戈跟前小声说,她不想被误解。
“没什么不合适,你有知道的权利。”陈天戈这回话与平时说话并没有区别,但对于冯立萱和郑文慧来说,经过几天的追溯,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对陈天戈有了绝对的亲近。如此平淡的语气在她俩看来那就是不近人情,就是拒绝,就是疏远,就是划清界限不再往来。冯立萱的泪酝酿了。
“有些事通过旁人比我直接告诉你可信。”又一句。这是要决裂的前奏吗?别看郑文慧背着他什么也敢说,可面对陈天戈却相当尊重,甚至到了敬畏的地步。
“我说过亲人就该有亲人的信任。”又一句。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连郑文慧也感觉再没有一丝缓和的机会,不由的想上前说说冯立萱的苦衷。
“首先必须有可让亲人信任的作为。我忽略了,单纯拿个玉佩,简单介绍一下关系觉得就该被你信任,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成长环境对你心态的影响。这样也好,能知道的都知道了,省得我浪费唾沫。”其实这些话之间陈天戈没有多大停顿,是他人思维介入了。
看着冯立萱脸上像绽开的花带着露珠,郑文慧就骂:说话就不能别喘气?这不是尼玛故意折腾人吗?高明的泡妞水平!哦……元空这样想的。
陈天戈没再继续面对冯立萱,摸不透这会儿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看不明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