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休养以及某人的辛勤照顾,莫静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晚上,两人找了家热闹的饭店吃饭。
木头的小长桌上摆着一个仿古的花瓶,上面插满了干透了的满天星,墙上挂了很多合影,架子上放着好些陶制工艺品,让人看着很舒心也很惬意。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云南,而且你还知道我下一站要去梅里雪山?”莫静拿捏着独特的茶水杯,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难道李菲菲没有跟你说?”自信高傲的大少爷恢复了原来的派头。
“嗯?”她疑惑,这个跟李菲菲有什么关系。
“哦,我忘了,她现在正跟男人玩得不亦乐乎呢。”他把茶杯递到嘴边,闻了闻才浅浅抿了一口。
李菲菲?原来你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蠢女人。莫静扶额,瞬间想到走之前那个电话,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姐妹会出卖她,还是为了个不熟悉的男人。嘴里的茶水还没咽下,她就直接喷了出去。
秦御抽了纸巾擦去溅在衣服上的水渍,眼角扬起明显的笑意。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莫静大窘,刚伸到对面的手就被抓住握在手心里,她想抽回,可对方明摆着不放行。
有一个问题在脑子里转了好久,莫静踟蹰再三终于问出口,“在酒吧的时候,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我了?”
秦御正夹菜的手没有停下,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应该说,你一上飞机我就看到你了。”
一切都凌乱了。她夹起菜放进嘴里,却连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他放下筷子,优雅地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非常认真地说:“我是跟着你进的酒吧,本来不想出现,只想远远地看着你,后来看到你和一个陌生人喝酒,还喝醉了,如果我没有及时出现救你,想必你已经……”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错了。”莫静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醉,那就是个噩梦。
秦御笑了,他庆幸自己跟来了,如果没有,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二天,他们收拾了行装开始了漫长的雪山之旅。
从梅里雪山下的奔子栏镇到飞来寺,这中间要经过三个垭口。山上终年积雪,背山的地方阴风刺骨,漫天雪花,呼啸的风声好像来自地狱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视野里除了灰茫茫一片,再也看不到其他,那种不知道前路如何的状态实在太糟糕。莫静望着窗外,手不自觉地挽上秦御的胳膊,紧紧抓着他的袖子。
秦御侧过头,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小姑娘害怕了?没事儿,这段路是之前的老公路,一直没有加防护栏,但我们这里的人开习惯了,放心,不会有危险的,过了前面那个弯,路就会很好走,天气也会好起来的。这段路是上山最惊险的,特别是冬天下大雪的时候,天地一片混沌,雪花肆虐,寒风刺骨,那才叫可怕,当然,在知道天气预报后,交警会先封路。现在的雪还不算多,没有那么难走,我敢打包票,前面的风景你一定会喜欢。”司机师傅笑嘻嘻地说道。
莫静望向后视镜,点了点头,勉强挤出笑容,可心里的紧张和害怕仍旧无法驱赶,她想探到窗口去看那绝壁深处的世界,又害怕得连脚趾头都在哆嗦。
“那,那如果封路的话,里面的人不是都出不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上面有个县城叫德钦县,货源充足,不至于让你饿死。”司机一边说,一边还和来车交汇过。“一般几个月没什么问题,这些都会提早预备,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有些年纪大的,一辈子就没下过山,以前是没有路,下山难行,现在路修好了,但年纪大了也就不想着下山喽。”
莫静“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些她可没在度娘上找到。
“放心,如果真的大雪封山,我会陪着你,无论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耳边温热的气息洋洋洒洒飘出,好似这漫天飞雪弥漫周身。
莫静抬起头看着那清秀的眸子里倒映出的影子,鼻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了,通红通红。她下意识地吸了吸,别过头看向其他,只是那颗心却怦怦地快速跳动着,异常火热。
过了那段老公路之后一切都开阔起来,刚才还小雪飘飘的天气立马太阳高照。天空离得很近很近,天上的云层仿佛触手可及,山头上光脱脱的,没有了雪的覆盖,仿佛少了点什么似的。
大雪山真的很神奇,不过是过了个弯,竟然天壤之别。莫静看到这个景象,高兴都欢呼起来。
白马雪山,这个海拔4292米的垭口,视野开阔,一览无遗。虽然高原反应会让人呼吸急促,但这样的美景纵然寒风凛冽也挡不住此刻的心情。
莫静站在雪地里,望着远处的群山发呆,她从来不知道内心会如此地空荡与平静。闭上眼睛,任雪风带起的冰冷袭进身体的每一处,她笑了。那笑容多么动人,又多么纯洁,好像这片茫茫白雪下的山岚,干净得让人不吝辞色。
秦御走近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把她冻得冰冷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不需要再多的动作,只是如此,一切便是最好。
等到了飞来寺住下,才觉得满身的疲惫都已经被卸下,一切只因有它。
夜晚的雪山尤显得静谧,远处黑峻峻的山峰犹如鬼魅一般不断压来,让人心生敬畏与害怕。
临睡前,秦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