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就如你所说,楚公子的确是有恩于我。那我就帮他一次,就算是报答他的直言相告了。”霓裳见她脸色红得都要滴血了,生怕她一个激动得了脑溢血,这才忍着笑转移了话题。
初荷见小姐答应出手相助,心里的不安也少了很多。“那小姐要怎么帮楚公子?”
“当然是通知楚公子别回荷香院了,现在回去还不被大姑娘堵个正着?到时候就算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从这边到荷香院要一炷香的时辰,初荷你脚快,过去通风报信。而后,再找个小厮扮成楚公子在屋子里,咱们来个偷龙转凤。”霓裳眨着眼睛,无比欢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君虹是想要嫁祸于人,从而飞上高枝,是绝对不可能的。尤其还是在侯府,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若是在别的地方行这等龌蹉的事情,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堂姐妹,她也不好做的太过。但她偏偏选择在侯府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如此败坏侯府名声的女人,她不能轻易饶了她。她没有害人的意思,却不得不提防有些小人故意拿侯府的名声兴风作浪。
初荷听到霓裳的吩咐,便一路小跑去了荷香院,希望能够在大姑娘之前赶到那边,劝楚公子暂时回避。
两柱香时辰过后,荷香院果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侯府的主子们被惊动,全都朝着这边聚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了?”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头饰都已经除下,只用一只简单的玉钗挽着头发,想必是刚睡下不久。
荷香院正屋的门口跪着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一直在不停地哭,直到老夫人进来,这才跪着爬过去,哭诉道:“老夫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小姐对侯府不甚熟悉,一时走错了院子。不曾想…不曾想来到这荷香院的门口,遇到了楚家公子。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小姐进了屋,奴婢拦都拦不住啊…”
老夫人听了这丫头的控诉,脑子里嗡嗡作响,气得气血翻涌,浑身颤抖不已。她才刚罚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结果转过身去,就又生起事来,还真是让人不得安生。而且这一次还牵扯到忠烈侯府的人,这叫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君虹裳再怎么胡闹,但也是君家的后代,是她的孙女。她想要摆脱责任,都是不可能的。她只希望不要闹得太大才好,否则侯府的颜面全都叫她丢光了。
什么走错了地方,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她从福安堂出来,怎么会绕到方向完全不同的西厢去,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当她好欺骗吗?
“信口雌黄!”老夫人怒斥一声,吓得那丫鬟都不敢哭了。
老夫人不该是心疼的上去保护自己的孙女,然后痛骂那登徒子一顿,然后要他给个说法,让小姐嫁过去为妻的吗?
“真是有趣啊…没想都堂哥这般饥不择食,对那样无耻的女人也下得去手?”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来看好戏的楚柔溪。
楚柔姈依旧冷冷淡淡的,安静的站在母亲的身边,不发一言。霓裳落在了最后,也是故意为之。简单的发式上,斜插着一直木簪,显得有些匆忙。
“发生了什么事?”她上前去扶着管氏的胳膊不解的问道。
管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老夫人在,她自然是不必开口的。反正她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心的养胎,其他的事情她能不过问就不过问。
霓裳顺着管氏的视线看去,只见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命人去撞开房门,自己也带着丫鬟婆子朝屋子里走去。
“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啊…孙女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却被楚公子这般亵渎,孙女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死了算了!”君虹裳身上的衣衫被扯得歪歪扭扭,还露出了半截香肩,一只绣花鞋被甩到了一边,而她又哭的凄惨无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姑奶奶闭着眼,好半晌才睁开。
若真是楚凌风做下了这不耻的事,她这个做婶婶的,也脱不了关系。毕竟,人是自己带出来的。如今出了事,她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楚柔溪瞥了君氏一眼,她就是喜欢看到嫡母受牵连,这样她就多了一条教官不力的罪名。到时候就算太夫人有心维护她,大房也不会轻易饶了她。她真应该感谢君虹裳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帮了她一个大忙啊!
老夫人气得快要吐血,狠狠地瞪了君虹裳一眼之后,便命人上前去叫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楚公子。虽说这件事还存在很多的疑问,但君虹裳毕竟是君家的孙女,为了君家的颜面,她也不能让她有事。
“楚公子,楚公子…”几个年老的仆妇上前去推了推那趴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男子,接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动静。
难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不明所以的人都面面相觑。
君虹裳也有一丝的疑虑,但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她又挤出几滴眼泪,添油加醋的将事情渲染了一番。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演变成楚公子酒后失德,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掳到屋子里欲行不轨。
“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啊…”霓裳叹了口气,对这位堂姐编故事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好的口才,不去说相声太可惜了。
管氏凝了凝眉,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将女儿拉到一边,细细问过之后,心中对大房一脉更是感到不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