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已经离开,温谨语给孙雪瑜办了出院手续。
孙雪瑜的脸色铁青,似乎至今还不敢相信温立勋为了控制集团和自己绝对的控股权,居然给她下药!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病房门被推开。
温谨言跑得急,满头的汗。
他是在出差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往回赶来。
他在看到孙雪瑜真的醒来后,先是一愣,随即脱口问:“姐,你居然把爸告了?”
他知道温谨语做事狠厉,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
孙雪瑜冷冷说:“你爸对我做的这一切,你难道要装作看不见吗?再像你这样优柔寡断,荣鼎集团马上就要易主了!”
温谨言的脸色不好:“真是爸把您推下楼的?”
孙雪瑜的眼底微微闪过一丝光,很快,她肯定说:“就是他!”
温立勋都已经这样绝情对她做出那种事了,也不差这件冤枉他了!
“要不是有你姐姐,恐怕这辈子我也醒不过来了!”一想起这件事,她就很恨!
温谨语上前说:“给妈下药的护士已经被警方带走,证据也全都搜集了,事已至此,你还觉得爸还关心我们吗?”
温谨言说不出一个字了。
“妈,我们走吧。”温谨语扶孙雪瑜站起来。
温谨言迟疑片刻,终于转身出去。
外面护士们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
仿佛所有人都知道,荣鼎要变天了。
谁能想到当初作为野种身份被赶出华成医院的温谨语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荣鼎最大的股东回来了!
孙雪瑜母女趾高气扬走进电梯。
而跟在后面的温谨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他也恨沈司洲,也希望沈司洲从樟城消失。
却怎么也没想到要把他们这个家弄得四分五裂!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们以为是赢了吗?
可他却看到了双输的局面。
温谨语瞥一眼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站在边上的温谨言,暗叹一声,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对家人狠不下心,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妈妈商量后,把股份转给她的原因。
其实对温谨语来说,最重要的也是家人。
但,前提是心拧成一股绳的家人!
所以,是温立勋先背叛了她们!
病房楼门口,恰逢陈律师匆匆而来。
孙雪瑜见他两手空空就沉了脸色:“没拿到?”
陈律师摇头:“他不同意给。”
“是吗?”孙雪瑜冷笑一声,说,“那陈律师就给我拟离婚协议吧!”
温立勋死到临头还死拽着股份不松手是吧?
那她就打离婚官司,反正她的股份已经给了温立勋不承认的女儿,至于温立勋手里的40%,她就算不能得到全部,也要逼出一半!
始终不说话的温谨言终于开了口:“你们这样逼他,就不怕他把股份给沈司洲吗?”
温谨语冷笑:“荆州事件他算计你时就从爸那当做交易要了10%,爸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不信任我们,也同样不会相信阿司。”
“姐姐真是太了解爸了,要说你不是爸的女儿,连我都不信。”
众人闻声看去。
冬日暖阳下,沈司洲含笑朝他们走来,夏恩宁小鸟依人搬挽住他的手。
温谨语嫉妒得说不出来,此刻见他们走进,讥讽笑道:“阿司不会是听说我妈醒了,特意来看她的吧?”
沈司洲的薄唇微抿,笑着说:“哦,那还真不是,我是特意来告诉董事长夫人一声,这婚就不必离了,毕竟这场世纪婚礼离起来费时费力,不怎么划算,你们还是加快速度把爸送进监狱来得快一些。”
孙雪瑜的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他在她面前站定,傲然又轻蔑说:“因为你想要的爸手里的股份,他全给我了。”
“不可能!”孙雪瑜惊叫一声,“他不可能信得过你的!”
“连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都相互诋毁了,这个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夏恩宁靠着沈司洲笑着转向温谨语,“姐姐不知道吗?那件事后,三哥把股份还给爸爸了,在对比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把人送进警局,还让陈律师去逼他交出股份,换做姐姐,怎么选择?”
这番话,终于说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沈司洲的目光淡扫面前几人,严肃了些:“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爸用他手里的股份换他的自由,要不要比比,是你们给他顶罪的速度快,还是我捞人的速度快?”
他低头冲夏恩宁一笑,“都吧,院长应该在办公室等很久了。”
……
前往院长办公室的路上。
周围无人。
夏恩宁终于忍不住问他:“三哥,真要把温立勋捞出来?”
那一刻倏地一笑。
……
两小时前,股份转让协议正好签完。
温立勋仿佛松了口气,他徐徐抬眸望着沈司洲说:“听说证据和证人都带来警局了,温辛,华成医院是你的地盘,这盘棋怎么翻身,爸就拭目以待了。”
沈司洲伸手将协议收起,握在手里。
温立勋不是傻子,知道求人办事得先有所表示,所以才先将股份转给他。
的确,现在医院是他的地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他做起来轻而易举。
但——
他笑了笑:“爸说的对,别说给孙雪瑜下药的事,就算推她下楼的事也是真的,我要帮爸脱罪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