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心情因为这个简单的字激动起来,好像二八的毛头小子一样冲动难以自制,他掰过胤禩别扭的头,顺着腮角亲过去,沿着清瘦的弧度一路往前,直到触及温热的唇角。
胤禩鬼使神差松开牙关迎合着,一直到无法呼吸。
胤禛的手指往下探进中衣里,从xiè_yī合不拢的缝隙往里往里摸,终于毫无阻隔覆上坚实突起的肚腹。
胤禩用力喘了下,克制住退却遮挡的本能,却控制不纂身僵硬的痉挛。
胤禛松开嘴,低声哄他:“别咬牙,那里面是我儿子,别伤着他。”
胤禩忽然想笑,有心情搭个腔:“谁说一定是儿子,说不定是个怪物,就像我一样……”
胤禛扳正他的脸,双目在黑暗中灼灼放光:“不是儿子,那至少也是个丫头。只要是你生的,你想让他将来做皇帝,说不定也能成真。”
胤禩忽然觉得有点胆寒的意思在背后冒出来,面前这个人话里的意思已经不容许他顾左右而言他,是赤|裸裸的暗示,暗示他的今后荣华。
这已经不像是寻常的安慰,更像一种承诺。
承诺他今后要么是一条手眼通天的路,要么就是乱臣贼子的路。
他动了动僵硬的胳膊,才觉手心尽是冷汗。伸手攀住胤禛的手臂,胤禩说:“别说煞风景的话,想做什么就做。”
胤禛眼里风暴云集卷动着,沉郁的颜色化不开,他手指慢慢剥开碍事的衣服,嘴里道:“你不想听,就只当听不见。这样的话我只对你说过,也只会对你说,从来不会瞒着你。你若是想去告密邀宠,四哥就拿这颗人头博你一笑。你只要记得好好带大咱们的儿子就好。”
胤禩不说话,寻了黑暗里发出声音的方向将嘴凑过去,像是飞蛾赴火那样不顾后果。
这样的急切点燃了煎熬的另一个人,什么试探与表明都抛在脑后。
胤禛欺身半压在胤禩的腿上,有点喘息,有点压抑:“你受不受得了?”
胤禩在黑暗里已经清晰地感受到胤禛像是一张绷到极致的弦,他呵呵笑了:“说受不了,你能忍了?”
胤禛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问过了,这个月份小心点儿能行,你不舒服说一声就好。”
胤禩用更久的沉默回答他,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胤禛手指动起来,顺着隆起的高处一路往下。
夜色里有喘息响起,渐渐浓重。
胤禛欣喜地发觉老八变得敏感而诚实,虽然肢体仍僵硬着,但对于自己的触碰变得渴望配合,他感觉自己也热得厉害,四月的晚风已嫌太暖。
他深知胤禩自从被圈养之后大半年不曾近得女色,因为养病连寻常女人都要避嫌,这半年的憋闷无处纾解,他的做法算得上趁人之危。可那又如何?他乐意,老八也不曾抗拒。
手中染上轻薄湿滑的液体,臂弯里的弟弟还在大口喘息。胤禛心痒难耐,就着这个姿势让胤禩朝里侧躺了,沾了湿液的手指探入他腰脊下面缓缓揉按打转。
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紧了。
胤禛安抚他:“我试着来,你若疼了就喊停。”
面朝里躺的人没出声,但胤禛却知道他已经允了,欣喜地探入一个指节。
“唔……”胤禩急促而短暂地呻|吟一声,刚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又绷紧了。
胤禛到了这时才懊悔那一晚太粗糙,没安抚好老八就上了。这人眼□子矜贵,折腾不得。可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心意通了一半,不捅明白谁知天亮了老八还认不认帐。
他心思一转,趴在胤禩耳边轻声说:“别怕,不会硬来,你闭上眼。”
胤禩正想嘲笑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闭上眼是何等多此一举,忽然觉得温热的气息顺着脊梁一路往下,到了脊骨末端仍未停下。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股间最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湿暖的触感,令他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紧绷着。只是湿热的触觉,让他的紧张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断了,人像是融化的蜡烛那样摊开成渍,只有咬牙哀哀喘息的力气。
胤禛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讨好老八,但当他真打算做的时候,也不会多想。
迸发的情|欲就像是黄河决堤时那样无可阻拦,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征服这个人,让他甘心情愿承欢身下。
他用这样毫不保留的手段很快让胤禩只有喘息的份,前头发泄过的地方又隐隐有了情|动的迹象,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直白。
胤禩也忍得辛苦,难耐与渴望交替折磨,他虚弱地说:“别…了,你来吧。”
……
胤禛也觉得可以不用忍了,爬上来从后面揽着人,扣着胤禩的腰,想狠狠将自己往前送。可是他又记得上辈子那场马车里无知无觉的毕生遗憾,不敢无所顾忌行事。
他顶入一半,停住,狠狠喘息。
胤禩亦觉不上不下地难受,他忍不住出言相讥:“怂了?做不来要不要换人?”
胤禛气得狠狠在他颈侧咬上一口以示发泄:“还不是怕你伤着,你可真是作死。”
再来无人出声,窸窸窣窣的摩擦动作与黏腻的水声交织成趣。
胤禛始终克制着自己只在浅处动作,不愿钻得更深,他觉得老八的那处收缩绞裹着自己的宝贝,既是痛苦又是愉悦的渴望。
胤禩已经无法思考,身下某处脆弱处被反复摩擦顶动,比他想象地更直接更难耐,他细细呻|吟着,用声音引导身后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