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其他“赫冥爵”已经齐齐地走到温夕禾的面前。她惊讶地看着那几个男人,看他们伸手覆上自己的脸。转眼间,齐齐地露出了各自原有的面目。
人皮面目。
站在最左边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赫冥爵怀里的温夕禾,嘴唇一撇,声音冷冷的,“哼,愿赌服输!”
那是一个极为冷冽的男人。原本几个男人站在一起,相貌气势上都不分上下。单单是这个男人,比别人多了几分冷冽。隐隐地,透出冬日里的寒冷。
好冷。
温夕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却忽然回过神來,想起了男人口中的愿赌服输。回过头,温夕禾还沒有对赫冥爵发难,另一个男人开了口。
“啧啧啧”男人极具风情地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酒红色的长发,冲着抱在一起的温夕禾和赫冥爵吹了一个响亮口哨声,“|哎呦,我说,原來在女人堆里,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物种!”光说还不够,手也跟着伸了过來,摆明了就是要挑起温夕禾的下巴看个究竟。
“亲爱的,”身边发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微微带着调侃的意味,“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敢把手伸出去,阿爵会砍了它!”
说话的男人,嘴角挂着微微邪魅的笑容,俊朗的脸,在看向温夕禾的时候,笑容明显保留了几分,“你若挂了,我也沒办法帮你收尸!”
酒红色的长发男人,伸出去的手闪电般的缩了回去。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还沒散去,人已经很是夸张地跪在地上,双手抚胸,仰天长啸,“啊,,我受伤的心!”
温夕禾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夸张的动作,抬眼去看,所有人都跟沒事人似的,压根不当回事。
“别奇怪!”
赫冥爵紧了紧抱住她的力道,自然知道温夕禾的疑问。
“刚才跟我打赌输了的,是欧阳爵,欧阳集团的接班人!”
跟着又将视线落在一边站着,面带笑容却多了几分疏离的男人,“这个是苍锦琅,慕容集团的总裁!”
最后,才把注意力缓缓地转移到了地上那个做咆哮装伤悲的男人,“这个不要脸外加无耻的,是上官集团的总裁,上官明清!”
温夕禾一一将礼节回过去,两个男人虽然邪魅无耻,但还是知道眼前腻在一起的两个人需要时间独处。
苍锦琅弯腰,拎着上官明清的领子,将还在咆哮的男人拖了出去。
人走了,该记得的事情,温夕禾可是一件都沒忘记。
“赫冥爵,你说,你拿我跟别人打了什么赌!”她恶狠狠地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赫冥爵,双手作势要过來掐他的脖子,“如果你输了,是不是也把我给送人了?”
赫冥爵依然在笑,眉目间明显在这一刻染上了点点的喜悦。他将微微发怒的小猫揽进自己的怀里,跟她耳鬓厮磨,“我怎么舍得,”他依然在笑,好心情感染到温夕禾,惹得她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再说了,我不可能会输!”赫冥爵低下头,额头轻轻摩擦着温夕禾的,气息温热。
温夕禾顿时來了兴致,也学着他平日里的样子微微挑眉,“哦?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赫冥爵的眼光忽然就灼热了起來,连环抱着温夕禾的力道都跟着加大,“不是我,宝贝儿,我是对你有信心!”
上官明清,苍锦琅和欧阳爵,都是“蓝绝”的人。在蓝绝,苍锦琅跟欧阳爵有着惊人相似的过往。所以,在得知好友赫冥爵将一个女人如何如何宝贝的时候,全都嗤之以鼻。除了苍锦琅,这些一向狂妄自大的男人,从來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自己会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捆绑。
原本,赫冥爵是并不在意这些的。他爱的女人,在他的心尖上有着怎样重要的分量,他其实根本就不用证明。但是,当他在欧阳爵的庭院里,看到了玻璃花房,看到了满园的兰花之后,他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他们这样的男人,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而对他们來说。他们用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却是极度讲究的。
欧阳爵一听说赫冥爵要跟自己打赌,当即冷笑,“你确定?这个世界上,女人卖弄自己的感情就跟卖笑似的,有人愿意要,她们就给。阿爵,你以为你可以证明!”
如果赫冥爵跟其他的几个男人一样,用着同样的生活背景。那他势必,也会跟他们一样对爱情从來不抱着希望。但他毕竟不一样,他在温家长大,在自己最宝贝的女人身边长大。所有有关爱的东西,他全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一直相信。
“那么,就赌一次!”
如果欧阳爵输了,那么他种满了兰花的庭院,就归欧阳爵所有。
如果赫冥爵输了,那么,就跟自己如今最宝贝的女人分手。
而条件,就是让温夕禾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在相同的四张脸里,找到真的赫冥爵。
而事实证明,赫冥爵是对的。温夕禾并沒有让赫冥爵失望。
而所有人并不知道的是,在赫冥爵的心里早已经认定。即使温夕禾沒有认出自己,即使他被会所有的好友嘲笑。
这个女人,他也是万万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
如今,兰花园归他,而这个女人,他更是舍不得放手了。
“所以,你拿我当赌注?”温夕禾瞪着赫冥爵,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中微微跳动的晶亮,却沒有逃得过男人的眼睛。
赫冥爵将女人更加抱紧,“宝贝,你沒有让我失望!”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