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昊的药店开张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那几十年无人问津的荒街如今竟然排起了长龙,十里长街无商贾,只有丹香寻千里,昨日的那场宣传活动果真是收效甚好。
如此好景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白林吴昊,忧的首当其冲是那锦城的商首吴力了,有谁甘愿在自己的优势上输上一大截。
此后吴力派了还几波捣乱打砸之人,只可惜那些人不是竖着走去横着回来,便是鼻青眼肿,好不凄惨,皆是被那些看药买丹的百姓给轰了出来。再后来吴力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加以迫害了。
夜黑风高,正适合杀人放火,为非作歹。只可惜无人知晓吴昊夜了在那歇息,杀不了人,那边放火好了。商铺里的琳琅丹药,说实话谁见了都会眼馋,吴力也不例外,一场洗劫,在一把火烧了,神不知鬼不觉。
行商之人果然是行动派的,想着那吴力便已经纠结人手行至了昊天药铺,手下的人有序的搭起柴胡,而带头的吴力则是蹑手蹑脚地摸进了药铺的主堂。
只见主堂之中琳琅满目的尽是丹药灵液,看得那人是直流口水。
他左顾右盼便准备工作,只是刚碰一到那只白玉色的丹瓶便感到一阵灼热,那黑色的火苗窜出快速地向肩膀蔓延,烧得他手指焦灼,半臂焦黑,满屋皆是烤肉的香味。
一时间火辣辣的痛令他不过情况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叫得门外的手下心惊胆战。
这药铺之内早已被药冥部下了火守阵,旨在防盗。子时开启,卯时关闭,在此期间只要有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定是不死也会去层皮。
只见吴力条件反射地甩着胳膊,慌忙忙退了三步,直到退到了那屋子的中央,浑身战栗,满眼恐惧,活像见了鬼似的。他的确是见“鬼”了,阴魂不散的“鬼火”!
看到手上的灼伤没有再蔓延了,他略微才松了口气,却突然闻得一阵阵如同地狱幽冥来的鬼哭狼嚎,他抬头一看竟然看见满屋皆是黑色的火焰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视野,眼见就要将他包裹。
他不禁大叫出来,却无人应声,他手忙脚乱地四处逃窜,终于绕到了出口,便急忙向屋外狂奔。不想那些黑火就好像长了眼一样一路尾随,怎么也甩不掉。终于看到了大门的影子了,对此时的吴力来讲就好像看到了黎明的希望。以前从来不觉得短短的几步有什么难的,如今竟然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吴力拼尽全力逃出升天后,一路狂奔,一心想着逃离鬼屋越远越好。
不知跑了多久,直至脱力地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眼里仍旧是掩不住的慌乱,他一遍又一便的念叨“不要追我,别追我……”瞳孔渐失了焦距,茫然地望着天空,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脚上仍然燃烧着零星的火焰。裤子的布料已然烧得精光,而脚上的肉这因为烧灼而发出吱吱的响声。
那些原本随着吴力而来的手下早已不知踪影。
自吴力入门之后,他们搭好柴胡,可不曾想那些柴胡刚碰到墙便着了火,黑色的火焰隐隐跳动着红色的外焰,遇物便着。动作快的,连忙收手,慢的有被焚尽一条胳膊的,那时阵阵惨叫在吴力耳中变化做了地狱中魔鬼的嘶鸣,叫他惊恐万分,恍若置身于炼狱之内。
这一夜注定了是不平静的,连上天都觉得无可奈何而发出阵阵叹息。那隆隆的雷声不期而至,瓢泼大雨似乎企图平息那炼狱的惩罚。只是吴力腿上的火对那阵阵雨水却丝毫没有畏惧,最后是因离开了火守阵没有火灵石力量的支持而渐渐熄灭。
这场悲剧在在雨水的洗涤下落下了帷幕,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下,意味着新的开始。
这是药铺开张的第五日了,这天清晨锦城的荒街上有太多太多的震撼,在去昊天药铺的街道上倒着吴家的二长老吴力。
他浑身湿透了,那的右臂被烧得焦黑,他的左脚已然没有了踪影,那微弱的气息似有似无,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反观昊天药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平静,依旧整洁如同五日前开张的时候。那些昨日搭好的柴胡早已化为灰烬,如今的墙面整洁如同当初的模样。
人们把吴力送去了昊天药铺,药冥大发慈悲救活了他,只是至此之后吴家少了个二长老,多了个残疾的疯汉。
有人说吴昊和药冥真是菩萨心肠,吴力如此害他们,他们也不计前嫌。有人说吴力对年敛尽不义之财,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老天爷的看不下去了。总之,吴昊在锦城的声望一时间如日中天。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吴德面无表情地道:“下去吧!”
他一人独坐书房,看着那香炉里袅袅的香烟发愣,帮想突然意味不明的一声冷笑。那吴力终于死了,想着前天他来找自己要自己与他同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买卖,被自己断然拒绝了,当时还放言,等他坐上家主的位子便不叫自己好过,如今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吴德与吴力吴义并非一类人,他虽非善类,但却是个典型的武痴,有着习武之人固执,就算害人也要害在明面上,有时甚至有些迂腐和执拗。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当家主的料,但是如是让吴力做了家主自己是决计没有好果子吃,而当初大长老那边势单力薄是指望不上的,所以才来?这趟浑水,如今看来,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如此一来吴力又有了新的纠结,自己的兄长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