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之中,伴随着凌风天葬仪式的开始,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便也随之展开。帝宫之中,早已没有了寻常的严密防守,除却几个必要的守护人员,所有人员早已赶往了凌风的天葬现场。此时,正是帝宫防守最为空虚之时。
午门,原本便是凌国惩叛奸佞之所在,此刻,却变得更加的血雨腥风。整整三百余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排列着,满地的血流汇聚一起,更宛如一条血色的**,腥味弥漫,空气中到处都是呛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不远处,疯狂的怒喝声不停的响起,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鞭笞之声。“常青,你竟敢背叛王上,背叛凌国,你不得好死啊...”怒喝声再起,怒喝之人强硬的想要站起身来,却被身边的两个士兵再次一脚重新踹回了原地。
“哈哈,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啊...”大笑声中,面对着怒喝之言,常青却没有丝毫的怒意,脸上反倒是深深的喜悦。“黄天,你也算作是凌国的老人了,我本不愿杀你,可你却是在逼我。”
“来,来啊。”又一次踉跄的站立起身,黄天的身躯已经被血色染红了衣衫。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不是被刀枪所致,反倒是道道鞭痕伤及骨肉。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黄天还是一如往常的坚韧。额头的血水已经弥漫了视线,可即便如此,黄天却更加如同一个自地狱而出的血色修罗一般,再一次扑向面前的常青。“砰”一脚踹出,黄天原本年迈的身躯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次倒飞而出。
脚印正中胸前,强力的一脚,使得黄天不得不再次吐出口中的淤血。
“黄天,看来你真的是找死了,我本来还想将你收复己用的,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哼...”常青的笑容戛然而止,脸上不由得闪现出一丝的怒意。
“王上会为我报仇的,一定、一定会...”狂笑着,黄天奋力的撕碎了自己的上衫,露出健阔的胸膛。“来啊,杀了我...”
“凌风,你还在等待那个已经化作虚无的话,好,真是好,那我便成全你。”摘下自己的佩剑,常青大步走向跪倒在地的黄天,“是你自己找死的,下了地狱,记得和阎王说明白点,下辈子跟个明主。”
“噌”长剑出鞘,转瞬间便要斩下黄天向上人头。而黄天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然自顾自的笑着。笑声凄凉而悲壮。
“何人敢杀朕之爱臣。”一声惊喝响起,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硬生生的将斩下的剑深深停住。“常青,你敢背叛朕。”来人轻轻摘下帽檐,一张年轻且熟悉的面庞渐渐出现在常青的眼前。
“王上...不,凌风,你竟然还没死,哈哈,你既然还没死....”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凌风,常青仿若疯了一般,肆意的狂笑着。“你没死,那又如何,你敢杀了我?”猖狂的望着凌风,常青第一次发现自己面对凌风竟然没有了丝毫的惧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莫名间,一道苍老的声音竟然自背后响起,声音未落,却是一道剑刃直接自常青的后背直接穿向前心。血液瞬间剑尖缓缓滴落,伴随着空中的暴雨,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不觉减少了很多。颤抖的转回头,常青脸色满是惊讶与悔恨,“你竟然...”
“放心吧,”老者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丝冷笑,“你的那些人已经先你一步而出,你,不会孤单地。”手掌轻推,剑尖再次向前推进二分,这一次,常青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圆睁着双眼,带着满心的不甘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
帝宫一役,凌国损失近万将士,面对着这些曾经与自己生死相交的将士,凌风最终也未能再说出什么,命人草草安葬了了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凌风不会追究他们的叛乱,但也绝对不会放任他们继续妄为。
常青的死没人清楚,就像是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般,所有人都选择了遗忘这一段人和事。原本常青的计划是无暇的,凌风等人身死,只要自己侵占了帝宫,捕获了凌风的家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凌国必将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他算错了一点,他算错了凌风的生死,更加算错了凌风部下的种种安棋,不只是暗影,就连秦斌也早已悄然回到了帝宫之中,常青所做的一切都逃不出秦斌的耳目,若非凌风要放任自然,恐怕早在常青未行动时,自己便已命殒黄泉。
凌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世人在惊叹之余不免又有些许疑惑,凌风的头颅分明已经悬挂于熊虎山上,若非如此,那么熊虎山上悬挂的人头又是何人。可随之而来的消息却马上又打消了众人的疑惑,熊虎山头,一道帅旗悄然升起,“童”字跃然旗上。没有人知道童姓之帅究竟是谁,更没有人知道这童姓之帅究竟来自何处,只是有人知晓,在帅旗的身侧,一柄国旗迎空飞扬,国号——为凌。
凌国帝都,凌风的出现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平稳了整个凌国不安的情绪。百姓原本对于凌风就如同天神一般信赖,此次凌风的‘复生’无疑更加加重了凌风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此刻的凌国,才是真正的上下一心,铁桶一块。
书房内,凌风不时的批阅着奏折,张元、瞿溪二人却在堂下安静的等待着命令。相较于之前,二人改变了真是太多太多,曾经那个智慧却轻狂的少年已然不见,饱经战火的洗礼,现在的二人早已变得更加的冷静,更加的深沉,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够做到静安处置,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