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溯轻而易举的躲过我的攻击,纤细修长的手指顷刻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到了床上,少顷,我怒不可遏的扬起受伤的手臂对他的脸招呼了过去,温溯用力的捏着我的下巴将我偏过头,另一只得空的手抓住我扬起的手,狠厉旋转我的胳膊将我的手扣在身后。
我怒目圆瞪,口不择言的骂道,“温溯,你不得好死。”
温溯不为所动的冷冷一笑,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我,速度又快又狠的拽起我的身体将我往地上拉,口吻却淡淡。
“我让你见见什么叫做,真正的不得好死!”
说着抓着我的手腕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受伤的腿一触到地面,疼的我直抽气,两眼冒着金星一阵晕眩。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温溯已经大步跨了出去,我承受不住痛楚矮身摔了下去,原本刚才取子弹的时候,身体早已虚脱,我狼狈的趴在地上,任由温溯拖着我受伤的手腕拉着出了门口。
身体摩擦着地面,好多处都被擦伤,受伤的小腿处绑带早已鲜血淋漓,将我伤的体无完肤,浓稠的血液在伤口处不停的正往外冒,温溯就像要把我的胳膊扯断,丝毫不顾及的拖着我,将我摔进另一道门内。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大门彭的一声被关上,温溯欣长的身影覆盖在我身上,我下意识撑着手臂往后挪,胸口剧烈的喘气。
“怎么?怕了?”温溯冷笑。
我揪揪眉,狭长冷冽的眸子里隐隐藏着恨意,墨绿色的瞳孔如若幽潭的冰水,寒冷而清冷。
“你想……做什么?”我的声音藏不住的颤音,身体微微发抖,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嗜血的眸子冷的可怕。
隐藏在背后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我想干什么?”
温溯冷冷的重复我的话,视线却落在我身后,浓稠散不开的瞳孔内尽是愤怒与悲伤。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空旷的房间的正中央赫然放着一副水晶冰棺,冰棺内一双白鞋底毫无预警的映入我眼内。
我浑身一凛顿时僵住,全身寒毛倒竖背后冷汗涔涔,手足发麻惊恐的睁大瞳孔,呼吸都是禁止的,周遭的温度突然下了好几度,浑身仿若跌落冰窖,我试着挪动自己,却发现我根本动不了,整个人都是虚浮的,连身上的痛楚都在这刻消失。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胸口剧烈起伏,视线不由的落到温溯身上。
他想做什么!
温溯身形笔直的站在冰棺前,温柔的视线留恋的望着躺在里面的人,手无意识的抬起放在冰棺上方,细细描绘着,一笔一划巨细无遗。
趁着他出神的缝隙,我挣扎着受伤的身体想要逃离这里,可一动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挪不动脚步,我咬咬牙趴着往门口爬,视线时不时转向温溯,深怕他会突然转身看到我,眼见我就要爬到门口,温溯突然阴沉的别过脸。
我僵住,全身遏制不住恐惧而颤抖,我胆怯的蜷缩身体,眼见温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顷刻完全暴露无遗,带着携天灭地的气势。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我胆战心惊的用手撑着地面往后挪,拒绝他的靠近,一边又警惕的望着他,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拎到冰棺面前,我不确定如此极致的画面,我能不能承受的住。
温溯含情脉脉的望入我眸底,将我的惊恐收入眼底,他伸手将我纳入怀中,我大惊失色蜷缩身体想逃,他置若旁闻按着我的肩膀不顾我的挣扎,温柔的拥我进怀,轻轻带着安抚拍着我颤抖身体。
“你是我见过最像她的,可是,为什么,你也和她一样爱着沈沐琛呢?”
温溯轻声细语的在我耳边呢喃。
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越过温溯,将视线落在眼前的冰棺上,我脑海像是被炸开了花,所有的事情紧跟着被串联在一起。
隐藏在他身后的目的终于在这一刻隐隐浮出水面,我仿若抓到一个线,一根带着真相的线。
正以为他要和我说清楚的时候,温溯突然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鲜血顺着我的脚滴落在地,他皱皱眉,抱着我大步跨出这里,而我却久久不能回神,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多,甚至我突然想见她一面,那个躺在冰棺里,令他恋恋不舍的人。
那个爱着沈沐琛的女人!
温溯将我带回了房间,将我安置在床上,带着口罩的医生在我们进来不久后拿着工具箱就走了进来。
“把她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不要留疤。”温溯冷声吩咐,看了我一眼后,忽然想起什么才迈着步子离开。
我坐在床上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身上传来痛意,我收回我的视线,眼见方才帮我取子弹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帮我清理伤口,动作生硬而专业。
“能不能帮我打一针止痛针?”我问,恐慌殆尽,遗落的便是大大小小伤口上传来的刺痛,细细如针扎的痛楚实在太难熬,让我痛的头皮发麻。
带着口罩的医生没有说话,专业的从工具箱拿出一根针筒,手势熟练的对准我的胳膊将液体注射进去。
我感激的对他点点头,疼痛消失,怠倦随之而来,我支撑不住身体的疲惫,靠着枕头就便了睡了过去。
*
自此后带着口罩的医生每天都会来帮我换药,除了枪伤我其它细小的伤口都没大碍,温溯偶尔也会过来,但逗留的时间不长,似乎很忙的样子,他没有限制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