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上的树影越发的茂密。
不断接近的奇异透明物也随着自身的不断吞噬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甚至…
多方形成的透明物互相吞噬,变成数十个巨大的形如水球的东西,聚集在南宫尨的面前,堆积成塔状,高高耸立而起。
挪动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一点点的挣脱出来。
南宫尨几乎被缠绕而上的茎脉覆盖。
“哗啦啦”
水球应声散开,从中钻出5个人形的水影,犹如复刻,摇摇晃晃,延伸到南宫尨的身前。
围着南宫尨一个劲的打转。
转悠了一会,一个水影猛的冲向南宫尨的心脉,红色的血脉瞬间与水影融合,迅速的沿着包裹南宫尨的黑色树茎脉络一路向上。
其他四个水影,互看一眼,也紧随其后,入其身,融其脉络。
就见那蔓延而上的脉络,随着水影的渗入,如获新生,暗黑的茎脉晶亮如金。
苍茂的叶丛越发清晰,叶枝间窸窸窣窣,摇晃着,好似有什么东西隐于其间,正一点点的攒动而出。
金色的细丝一点点的从叶间延伸而出,在空中集结成型。
那是一个孩童,全身被金色的丝线覆盖,看不清五官,却能看出,应是八、九岁的样子。
孩童的出现,让整个石室变的越发的诡异,寒气巨增。
下方吞噬了南宫尨的茎脉已经包裹的密布透风。
乍看之下,与石墙树影之下,多了个巨大的块状物,紧挨着石壁。
无人知晓里面吞噬了一个大活人。
那金色的孩童只是停留于半空中数秒,便落于地上。
说也奇怪,那金色的双足一占地面。
金色的渡层由下而上,快速退出,露出白皙的肌肤,遮掩其下的五官身形也全数暴露而出。
这……这不就是南宫尨昏厥期间所见的孩童吗?
皮肤白而清亮,一头红发犹如焰火,微微飘扬其周身。
额间、两颊、耳后附有细碎的彩羽,星星点点的星辰碎末散落眉宇,一双晶亮的眼眸清透的没有一丝丝的杂念。
双手背于身后,一身白色的简服着于其身,衣摆、袖口和裤边上均绣有彩羽,金丝白玉云带搭于腰间,脚踩一双白底金丝绣鞋。
“嗯,这精血果真好使了得。”
孩童深吸了口周遭的寒气,脸面上没觉得寒,到是一股子的享受。
口鼻吞吐间,寒气莫名的从他体内流出。
四肢活动几下后,一双看似清澈无害的眸子露出狠戾,落于石墙根处。
嘴角深冷一撇,迈步过去,蹲于块状物前。
伸手在其上敲两下。
说也是奇怪,结实缠绕的茎脉“刷啦啦”的四下散开。
一脸灰青,没有命相的南宫尨,如死尸般顺着墙面倒下。
“芽时南方暖,育时暖琴音,天成音舞齐,楸茌妣凤鸣。”
冷邪之下,幽鸣的童音从他的口中传出,灰透的魂灵从南宫尨的“尸体”中飘离而出,浮于半空之中。
拍了拍衣角,那孩童站直了身,双手背于身后,仰头望向漂浮着的南宫尨魂灵。
“你本无什么用处,只是沾染了她的气味,留着做个引子,到是个用处。”
说着,孩童右手一挥。
南宫尨的魂灵瞬间被收入寒池八相石柱,没入诡异的蓝色火焰之中。
“哐啷啷…”
突然,石室顶端被铁链束缚的黑色巨石,振动异常。
黑色铁链晃动剧烈,顶上石瓦被拉扯下不少碎末,就连石墙上的树影也受到震动,不稳。
影树上的叶片随着晃动悉数落下。
那孩童却稳站石室,眼眸中没有一丝丝的惊恐,双手背于身后,眼眸半眯,戾色望于方才南宫尨闯入的那面石墙。
“哐当…”
那面石墙猛的传来强烈的撞击声,一股强大的力量试图冲破石墙,一声紧接一声,冲撞之力越发强大,震的整面石墙摇摇欲坠,细微的裂缝从顶端迅速蔓延而下。
孩童不慌不忙,脚下步伐一挪,迅速掩身入树影,地上南宫尨的尸首也随之消失不见,没入树影石墙内。
“吽…”的一声巨响,石墙应声碎裂,大批人马从外拥进石室。
为首的男子,高八尺,灰色长发和灰袍,眼泛戾气,手持一把骨剑,狂霸煞气。
此人正是匆忙赶来的阴司尊者钊葵颌。
“封室,绝不能让那东西出去。”
钊葵颌一声大吼,手中煞白骨剑一扫,剑气卷起地上石墙碎石,一众鬼使、鬼差,鬼杖法力起发,将石墙封印,加设结界护佑。
“尊者,那东西在哪?”魂差琅牙烈扫视石室一圈,不见一个活物,急急的追问道。
“莫急,那物定还在石室内,出不得此处,掩身而已,大家小心,护身要紧,免的那东西在暗处使坏。”
钊葵颌谨慎的下令道“护身咒。”
“是。”
众人听令,护身咒全数开启。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劫魂使火洙观望这石室一周,有些忐忑的问着身前的钊葵颌。
先前所经的所有暗道机关,绝非寻常凡人所设,若说这石室是藏宝之所,到更象是一所石笼,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那东西到底是何物?”
“何物?”钊葵颌嘴角泛起冷笑,杀意骤上眼底,紧握手中骨剑,仰头望向石室顶端的黑色巨石,冷哼道“若非善物,得鬼娘之令,除之。”
话音刚落,钊葵颌右脚一蹬,飞身跃向空